们还笑?谢宁,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得罪的是什么人?”
“什么人,不就一帮老头子!”
谢宁笑着。
看起来有些没心没肺。
“老头子!”
张子宸在本地念了十三年的书,对本地门阀如何打压贫民学子的手段可太知道了,他又惊又急地道:“那可是整个西北地区所有门阀世家的家主,都在哪儿了!都让你一口气给骂得下不来台!”
“那又如何?”
不是谢宁不知天高地厚。
而是那样的场面,就连一州知府都被逼迫,他一个农家出身的秀才,咄咄相逼之下,一个弄不好功名都能给逼迫成舞弊得来的。
再说,那谭知府,明显在他站出来后,眉眼舒展,看向自己的目光全是喜爱之气,藏都藏不住,自己帮他解了那么大一个围,他谢宁又是云州府亲自提拔上来的小三元。
他不信,谭佑铭日后不护着他。
“还如何?”
张子宸气谢宁根本不知道世家的可怕,他道:“在咱们大宴,世家高过皇权,地方更是如此,别的地方不说,就说咱们云州本地,私盐煤矿钱庄哪一样不是握在世家手中?”
“便是咱们城里的几个私塾,要想出个秀才,那都得是世家点头!”
“你能如此冒尖,能榜上有名就烧高香了,怎还敢这么得罪!我记得你家是清水镇的,要是云州城外的山地都租借给了世家门阀,恐怕他第一个扒的就是你家祖坟!”
其实张子宸说的并没有多夸张。
历史上门阀氏族的力量的确庞大。
乌江项羽一条腿,弘农杨氏两千年。
门阀世家最鼎盛的时候,连龙椅上的天子都可以左右换人。
更遑论平民百姓了。
要是云州府外的山地都租借给了世家门阀,甭说他家祖坟,就是寻常百姓家死个人都得去世家门口跪着恳求,求能在祖坟里下葬。
“他们敢!”
吴俊源缓过来笑劲,横眉冷肃正色道:“我虽为世家子弟,但也最明白世家根底,谢宁你不用怕,你与我虽然今日第一次见,但投契这东西无需年份,只一眼,我就认定你了!”
“我之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