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见他走神,叶祈安竟然还觉得有几分稀奇之感。
“臣失言…”沈砚辞迅速反应过来,惊觉自己言辞不当。
“不必,”叶祈安挥了挥手免去他行礼,只当他这几日过于劳累,“莫要勉强自己…还是爱惜身体为重。”
沈砚辞的舌尖轻咬,眼眶有些发热:“…是。”
书房里又交谈起了别的事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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距京五百里外的官道上,冷风吹的战袍猎猎。
“将军!实在是没有办法再跑了!”副将曹立跟在卫惊风身后,有些苦不堪言。
往年他们都是拖到了不得不的时候才踏上回京的路途的。
但今年不仅他们早了半个月出发,甚至从他们从来不苟言笑的将军身上透出股急切的意味。
“就地扎营!”卫惊风勒住缰绳,翻身下马,玄铁手套砸在拴马石上,甲胄撞出金石之音。
他一声令下,将士们动作利落如鹰隼,顷刻间篝火便舔破了暮色。
将士们在篝火旁喝酒划拳,满心欢喜期待着今年的年节,这一年边疆军饷足了三成,也终于吃上了带油水的饭菜,风调雨顺,边境罕见的安定。
而卫惊风却望着篝火出神,火星噼啪炸响,几分暖意,像极了那人明亮而坚定的眸子。
曾经那些并不是为了哄骗他而随口许下的承诺,叶祈安真的有在实行。
他说,他要将士们不再打不必要的仗,于是叶祈安强国、富民,世事总有千难万难,一步一步迈。
“将军,喝口酒暖暖?”曹立副将递来酒囊。
一向不怎么沾酒的卫惊风竟然意外的接过,仰头灌下一口,烈酒入喉,倒真驱散了些暖意。
曹立叹了口气,但他心里亦是理解的,这一年他们士兵的待遇好上了不少,而且记挂着京城里的时霁。
尤其是时霁给他寄来的信件,寥寥几字,但每一件事都足以惊心动魄。
到后面,那大殿上见血、软禁高太后、京城变革的传闻陆陆续续的传到了边疆。
将军他怕也是怀的同样的挂念之情。
卫惊风确实在担忧这些,但又不只是这些;与那些改革相比,他更关注的是那位连夜入宫的宗室子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