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散。”
曲休一愣:“啊?”
“可不能让他就这么轻易地死了。”
曲休讶然,难以置信地确认道:“夫人是出府前便备好了?”
江元音颔首。
原本她就是计划着先“好言”骗齐明宏在和离书上签字画押,之后再帮秦瑾烟出口恶气,但不能伤其性命,所以提前备好了止血散。
只是没想到齐明宏是一刻好日子也不想过,上来便发疯挑衅。
好在,也算是殊途同归。
曲休第一次面对江元音,觉得有些后背发凉。
夫人心思缜密不输侯爷!
真是恐怖如斯,恐怖如斯!
江元音同秦瑾烟先行回了马车,等曲休善后。
待曲休折返,趁着日头未落又去了地方官府,递交双方签字画押的和离书,更改户籍。
等到一切尘埃落定,秦瑾烟抱着户籍文书,哽咽落泪。
江元音没有劝阻她的眼泪,只是安静陪着她。
因为此刻,是劫后余生,是喜极而泣。
待回到侯府时,已是日暮时分。
神经紧绷,注意力集中的时候总是不觉疲累,这会同秦瑾烟回了侯府分别了,江元音只觉得白日里的那股要散架的酸痛再次袭来。
于是她打算不等齐司延,早早洗漱上床睡觉。
然而她刚洗漱完,齐司延便也洗漱完回屋了。
两人一对视,气氛便陡然旖旎暧昧了。
雪燕、清秋连忙退下,房门合上。
齐司延迈过去,意有所指道:“看来阿音已经准备好了。”
江元音被他盯得腿软,没好气道:“……我是准备就寝睡觉,你想哪去了?”
“自然是和阿音想的是一处,”齐司延一本正经将她拦腰抱起,走回床榻,缓声重复道:“就寝睡觉。”
江元音看他墨眸幽深,犹如盯紧猎物的狼,便知他此刻在想些什么。
一落床榻,她迅速往里滚了一圈,掀过被褥将自己裹住,防备看他,婉拒道:“侯爷刀伤初愈,元气大伤,想来还是多静养为妙。”
哪有夜夜想着行房的?
这个男人真是…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