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府本就式微,齐文台一家没甚本事,吃的都是先侯夫妇挣来的老本。
齐司延活着,还能得圣上眷顾,齐司延若死了,侯府就彻底完了。
何必在意齐文台那家子无赖?!
王氏紧盯着江元音,问道:“侯夫人,你与侯爷可会护短包庇?”
江元音不急着表态,伸手拿过桌案上的杯盏,“李夫人可有证据?”
“侯夫人不信我所言?”
江元音摇头否认,“我自是信李夫人不会胡诌这种事,只是口说无凭,恐其会矢口否认,而李夫人也说,李大人不愿追究此事,难保会护着他说话,届时你我反成了构陷污蔑的人,岂不得不偿失?”
“证据……”王氏认可地颔首,陷入回忆思考中,“你且容我想想。”
江元音抿了口温水,“不急,李夫人慢慢想。”
她这才淡声表态:“侯爷不是是非不分之人,只要有证据,加上李夫人的指认,侯爷一定大义灭亲,严惩不贷。”
她放下水杯,又提醒道:“这些年侯爷一直在府中静养,府外的事鲜少传入他耳中,李夫人回想证据之余,不妨将齐明宏这些年做过的恶理一理,也好让侯爷一并处之。”
本来今日就是要收拾齐文台父子的。
关于齐明宏的罪状指控,自是越多越好。
或许,这些都能成为让秦氏彻底解脱的筹码。
王氏同江元音算是“一拍即合”,是以也不打算回自己的位置,就这么和她挤在一桌了。
坐在一块,谈事方便,要行动更是方便。
没多久,江元音注意到陆氏已独自返回了内厅,齐婧涵并未一道回来。
陆氏在主位坐定,下一瞬便朝江元音扫过来,见王氏竟搬椅和其坐在了一处,两人还一副相谈甚欢地模样,心里不爽快极了。
江元音余光察觉到陆氏的视线,愈发冲王氏笑得灿烂开怀。
陆氏越膈应越气,越想作妖越好。
她就要刺激她们母女,在今日这样的场合,不怕她们使坏,就怕她们安分守己。
她们越蹦跶,一会便死得更惨。
总归今日,他们一家都要完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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