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去才是。
江元音福了福身:“谢二叔母关心。”
秦氏上前,“位置我都安排好了,弟妹随我来。”
陆氏母女巴不得江元音赶紧离开,懒得再多说一句,任由秦氏领她落座去了。
秦氏的确用心给江元音备了座,实木椅上,垫着柔软的坐垫与靠枕。
她一一替江元音摆弄好,“若是坐着腰还不舒服,我再给你换。”
“很舒服,”江元音真诚道谢,“堂嫂费心了。”
她不着痕迹地打量秦氏。
这般热的天气,秦氏是全场未着纱裙的人,穿捂得严实,和周遭的人仿佛处在两个节气。
秦氏一直在内厅、外厅之间来回忙活,额前鼻尖都冒着细密的汗。
不用深思也知晓秦氏在遮掩什么。
江元音掏出帕子,亲昵为其拭汗。
秦氏一顿,下意识地躲闪拒绝,“我有帕子的,可别弄脏了你的帕子……”
“没事的,”在秦氏躲开前,江元音倾身往前凑了凑,低声却格外认真地问道:“若齐明宏允你和离,你可愿和离?”
她没有质疑过秦氏的不得已,只是想确定,那些不得已会不会是其逃避的推脱。
秦氏身子微颤,支吾了下没出声。
江元音心头有些许失望,还是不死心地补了句:“你若愿意,我可助你。”
秦氏置若罔闻,自顾自地说道:“今日宴席你所有的吃食我都把关过了,春花送上来的所有东西,你皆能安心享用。”
春花是她的贴身婢女。
语罢,她起身继续忙活去了。
江元音望着秦氏的背影,低叹了口气。
除非秦氏自己想明白,否则她做什么都帮不到她。
侯府家眷顾及陆氏,没人敢和江元音多亲近,但外宾个个都对江元音热情得很,相继端茶举杯凑了过来,同她问好交谈。
她们有的是来打探齐司延消息的,有的是来混个脸熟,有的单纯只是好奇,想探探侯府秘辛。
被冷落的陆氏母女,脸色一个赛一个的难看。
躁郁中母女俩对视了一眼,双双离开了内厅。
江元音一边含笑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