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顿后叮嘱补充道:“二叔母日后莫再动辄责罚阿音,免得传出去,叫人误会您狐假虎威,苛责侄媳。”
语罢招手:“曲休,送二叔母出院。”
于是陆氏再无说话的机会,被曲休“请”出了青松院。
江元音望着陆氏的背影,听着她无能叫嚷的声音,心情甚好。
齐司延对妻子的维护与实力,都远超她的认知。
真好,他不是什么任由陆氏鱼肉的傀儡。
江元音如打了场胜仗般地愉悦,含笑询问齐司延:“想来今天的菜都不合侯爷口味,我再命后厨做几道如何?”
齐司延摇头,突兀地问:“阿音可还觉得委屈?”
他就这么自然而然的换了对她的称呼,她还不太习惯。
“夫人”有种相敬如宾的距离感,“阿音”更亲密无间。
江元音回道:“侯爷这般信我护我,妾身怎会还觉委屈?”
“那阿音还要始乱终弃吗?”
雪燕和清秋一抖。
始乱终弃?!
夫人那夜果然对侯爷……
发现齐司延又绕回了老问题,江元音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了。
他去云鹤观绝不是为了躲她。
相反,经过她那夜的“唐突”,他对她有了微妙了改变。
好似终于接受认可了她“妻子”的身份。
所以他会去祠堂接她,主动抱她,在陆氏面前护她,改唤她“阿音”,为她忘记那晚的事而不悦生气。
能让他有这么大的转变,他们真有了夫妻之实?
江元音理清了思绪,藏匿着心头的古怪,回道:“我与侯爷早就完婚,夫妻之间何来始乱终弃之说?”
他这问题本就站不住脚。
齐司延神色终于缓和。
江元音重新在他身侧落座,试探地问:“那我喂侯爷吃饭?”
“嗯。”
齐司延倒也好哄,说开后,便肯开口接受她喂食了。
饭后,江元音动身去给他熬药,离开了主屋。
后厨。
江元音亲自将早就分装好剂量的解毒药材放入药罐,在一旁盯着熬煮,陷入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