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表面的这般怯懦无害。
她之前收拾王嬷,铲除陆氏安插在青松院的眼线,他全都看在眼里。
他也听过她和雪燕的对话,她远比她展示出来的要聪慧有想法。
他看到了她藏起来的利爪,才推波助澜地任她去对付陆氏。
反正,他会给她善后。
“侯爷是觉得我在同你告状,搬弄是非吗?”江元音睫毛颤了颤,一派委屈模样,“可之前分明是侯爷嘱咐我,有任何难处、要求或是旁的什么想法和打算皆可来找侯爷商议的啊。”
齐司延的思绪莫名飘回了她酒醉的那晚。
她此刻的表情像极了被他狠亲后的无辜委屈,在更多记忆涌上来前,他侧了侧头,不再看她,缓声:“我既回来了,便会处理此事。”
江元音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要躲闪,但现在的她只关心陆氏的事,追问道:“侯爷打算如何处理?”
她承认她是故意搞砸归宁宴,故意让陆氏罚她,拍清秋去送誊抄的账本,也的确是在故意告状。
这是她对齐司延态度与实力的试探。
他要是处理不了陆氏挥空侯府的事,就更不要提陆氏给他投毒的事了。
“且先看二叔母作何反应,”冷静好情绪的齐司延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,转回头看着江元音,问道:“在祠堂跪了多久?膝盖可疼?”
“一个多时辰,膝盖不疼。”
“一个人,怕不怕?”
江元音摇头,“不怕,我同……父亲母亲说话,不怕的。”
齐司延眸光一紧,“……说什么?”
“说侯爷啊,”江元音莞尔,“父亲母亲定挂念侯爷,我便同他们说说侯爷的近况。”
江元音凑得更近,铺垫道:“妾身今日虔诚祷告了,有父亲母亲、齐家列祖列宗保佑,侯爷会好起来的。”
药材已备好,他人也回府,今晚便能熬给他喝了。
齐司延喉结上下滚动,满目动容。
……她待他的确真心实意。
江元音见聊完了陆氏的事,便想着手处理醉酒那夜的事了,于是委婉问道:“侯爷为何突然去了云鹤观?”
真是被她轻薄了,躲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