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齐司延的贴身侍卫——曲休。
曲休厉声喝道:“大胆,竟敢妨碍侯爷药浴!”
陈招娣吓懵了,连连摇头,“不是的……我是来侍候侯爷的……”
曲休不听她解释,拔剑逼近,杀气迫人。
陈招娣哪见过这种阵仗,吓得浑身发抖,望向药浴池里的齐司延,颤声求助:“侯爷救我……”
可齐司延聋了一般,木头似的无动于衷。
陈招娣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。
从她进屋后的蓄意勾引,到被江元音撞破,不见他有任何的反应。
他像是魂不附体一般,只剩一具不言不动的空壳。
“侯爷……”陈招娣不死心地往齐司延的方向爬,“侯爷看看我……”
“啊——!”
又是一声惨叫,曲休一剑直接刺穿了她刚触碰过齐司延的手,将她的手掌钉在地板上,“侯爷面前,岂容你放肆!”
陈招娣惨叫不止,直至被人拖下去,再没说出半个完整字词。
地上的血迹被清理,屋内重归宁静,曲休上前俯身,恭敬询问:“侯爷,可还按计划行事?”
他按侯爷吩咐的,在梁上看戏良久,可夫人并未大闹药浴池,原本计划好的戏码,似乎接不下去。
一片水雾中,齐司延原本涣散的眼眸聚了焦,他薄唇张了张,声线清冷,道:“去查查江家到底有几个女儿。”
他脑海中闪过刚刚粗略一瞥,没能看清楚分明的脸,墨色的眼底浮着一层冷意。
江家不是只有一女么?
……她竟不是江云裳。
“是,”曲休应声,又问:“那夫人表妹如何处置?”
“查清楚前,留她一命。”
“是,侯爷。”
另一边,江元音一路淡然回到新房。
雪燕关上房门,再也按捺不住,骂道:“表小姐真是不做人,今晚可是小姐的新婚夜,她竟敢去爬侯爷的床,半点没将小姐放在眼里!”
江元音满不在乎,兀自在铜镜前坐定,抬手取头上的珠钗,“过场也走过了,我们可以安心睡觉了。”
齐司延先前让人传话,便是摆明了今晚不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