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桥归桥路归路,小孩子说的话,怎么能当真呢?
姜也脑袋一片空白,推开他下楼。
残存的清醒告诉她,不能再待下去了。
“边菁!”她踉跄往外跑。
梁聿泊拽回她,揉她凌乱的长发,不复外人面前的阴狠暴戾,眼底藏着几分纵容的温柔。
“你忘了?边菁被你安排送股东下楼了,不伤你,别跑。”
谢美娴呆滞许久,指向藏在梁聿泊风衣下,醉醺醺的姑娘,疯魔地大喊大叫:“她害的我变成这样,你怎么能喜欢她?!”
她要疯了,即便她对梁聿泊再没感情,也绝容忍不了儿子喜欢害她的人。
梁聿泊对谢美娴的癫狂熟视无睹,他弯腰把姜也抱上肩头,心情大好,唇边笑意更盛:“你说错了,不是她害的你。”
“而是。”他眼尾上挑,目光邪佞:“我们害的你。”
他咬重了‘我们’二字。
“阿泰,把她扔出去,自生自灭。”
“是。”后跟出来的阿泰不敢多看一眼,推走谢美娴的轮椅。
姜也在梁聿泊肩头挣扎,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:“放我下来,不然我就吐你身上。”
梁聿泊单手把人扛下大厦,打包似的把她塞进跑车副驾驶,眼一挑,大方地道:“吐,吐不出来就吹风醒醒酒,再跑腿打断。”
夜晚的香江高楼大厦鳞次栉比,霓虹闪烁,川流不息。
凉风从车窗灌入,吹得姜也清醒了不少。
梁聿泊站在路边点了支烟,打火机在修长的指缝间翻转,他把烟搁在唇间,吸了一口。
目光却落在车内的姜也身上,透过玻璃窗的反射,能看见她紧抿的红唇,以及探头干呕的动作。
坏是坏,但实在讨人喜欢。
他掐灭烟,弯腰帮她系安全带。
“舒服点了?”
姜也把风衣甩他身上,“你把边菁弄哪了?”
她根本就没叫边菁去送人,而是让她在外等她。
“没弄哪。”梁聿泊手指拨弄她额边碎发,语气随意:“这不就下来了吗?”
大厦门口边菁大步跑来,身后紧跟阿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