吟:“周先生,麻烦你上后面那辆车。”
梁家事, 周俊泽不方便在场听。
周俊泽表示理解,老神在在地跟保镖上车。
赶去港口的路上,阿泰垂头丧脑,泄气道:“老板昨晚赶去青红港,是为了拦那批和谢美娴一起搞倒卖的人,顺便找他们老巢,带足了人手拦船,开的太远岸边看不见,中途发生的事谁也不知道,发现的时候已经沉船了。”
“搜救队四十支,一半是其他帮会派出的,用以围剿抢货,结果全被天气吓了回来,只留了几艘船在海上。”他语气讥讽起来。
距离港口只剩两、三百米距离。
姜也定睛看去。
才停不久的雨再度疯狂砸落,狂风肆掠把海平面吹的波涛汹涌,大海一望无际。
电闪雷鸣,乌云黑压压笼罩在半空。
如同黑夜。
压得人喘不过气来。
另一边的港口聚集数百人,黑伞一片。
姜也的心凉了一截。
阿泰见她寒着脸,没有他想象中悲痛欲绝,顿时忘了自己身份,气不打一处来,为老板打抱不平,不死心地追问:
“老板昨夜说的是气话,爱屋及乌,他甚至叫我把边菁他们送去疗伤,紧要关头您一点都不难过?”
再铁石心肠的人也该被打动了。
姜也把情绪藏得很好,嗓音寡淡:“难过不一定要表现出来,给我把眼泪憋回去。”
她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,当然难过。
谁对她好她分得清楚。
她别好枪,“还有,没捞到尸体,就说明他没死。”
阿泰被她一说,眼里燃起希望,胡乱抹掉眼眶水雾,下车给她撑伞,“有您这句话,我就放心了,谁拦我救人,我就杀谁。”
姜也带保镖走进港口。
仅有的一片空地放着两具惨白的尸体,面目狰狞瞪着眼珠子,胸口血肉模糊,是枪伤。
姜也迅速撇开视线,恶心的感觉涌上喉间,忍不住呕了几声。
喧闹的环境瞬间安静下来。
众多帮会头目虎视眈眈看着她,个个目露凶光。
几米外,梁聿泊心腹吴业疾速走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