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，退至一旁，低头理着被裴知予弄乱的衣裳。
裴知予面色不善地看了章太医一眼。
章太医这时才看见一旁面色绯红、发髻凌乱的雪棠，不由一愣，他讪讪地笑了下，不好意思地摸了把胡子：“不知姨娘在此，是老朽冒犯了。”
雪棠神色自若，朝章太医微微一笑，只当无事发生。
章太医便走上前去，把手中的药碗递给裴知予：“老朽这针灸之法，需得配上这汤药才能看出效果，烦请二爷先喝了这药，然后告诉老朽，可有什么与平日不一样的感觉。”
裴知予接过来，面无表情地喝了。
雪棠见状，便走到桌案前去磨墨，顺便将纸笔也一并备好了，若裴知予想与章太医说些什么，便可直接写字。
一碗汤药下肚，裴知予本是没抱什么指望的，但不多时他便感觉到，喉咙里那股积郁堵塞之感，似乎散了些许，虽然仍无法出声说话，但比之前要舒服一些。
他不由抬眼，重新打量起面前这个鬓发苍白的太医来。
章太医捋着胡子笑道：“二爷是不是觉着舒服多了？”
裴知予默了默，点了下头。
雪棠惊喜地问道：“真的？那二爷是不是很快就能开口说话了？”
“这个嘛……”章太医的眉头皱了起来，“老朽这法子是从一本家传的古籍上学来的，但那书年头太久，字句多有缺失，如今这药方，也是老朽自个儿琢磨补全的，并非万无一失之法。老朽只能一边治，一边根据二爷的状况来调整方子，至于能不能让二爷痊愈，还要看天意。”
雪棠闻言，便道：“正好，我前些日子在二爷的书房里看了许多前朝医典，从中整理出了一份可治哑疾的药方，只是我医术不精，不敢擅自给二爷用这方子，不知可否请章太医看看？”
“举手之劳而已，姨娘把方子拿来便是。”章太医笑笑，又意味深长地看了裴知予一眼，“倒是难得，姨娘能为二爷如此上心。”
雪棠立刻回到偏房，从抽屉里把那份她小心收好的方子取了出来，拿给章太医看。
章太医细细看了一遍，不由激动道：“好方子，好方子啊！南星花乃极寒之物，能祛淤化血，又有排毒之效，辅以针灸之法，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