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,连一句场面上的道别都不想说,挨着顾沉舟就要往门外走去。
“站住!”
晏鹤时厉声制止,“你要去干什么?”
温以芩忽而停住脚步,扭头像是看着一个小丑,“当然是回家。”
“你敢耍我?”
晏鹤时所有的怒火在这一刻爆发出来,凶神恶煞上前攥住她的手腕,甚至没有顾及一旁的顾沉舟。
“骗我签完字就想走?你做梦!今天必须给我把肾捐出来!”
唐悦琳也发觉事情有些不对,赶紧跟着上前拉扯,“你不能走,说好了签完字你就立马捐肾的!”
温以芩冷笑看着这一对小丑,“我答应过吗,怎么不记得了?”
晏鹤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,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,温以芩竟然敢过河拆桥!
“想耍无赖是吧,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是无赖!”
他死死扣着温以芩的手,就要往手术台拖,那细白的手腕眼见就被捏红,温以芩疼得眼底泛红。
可还没等她甩脱,倒先听见晏鹤时惊呼一声,立刻松开了手。
“有话好好说,怎么还动手?”
顾沉舟的脸上完全看不见一丝激动,可手上的力气却大得惊人,捏得晏鹤时手腕几乎要断了!
“我们两夫妻之间的事,轮得到你来插手?”晏鹤时脱口质问,一嘴的醋味连唐悦琳也听出了不对劲,不满地看着他。
“谁和你是夫妻?”
温以芩扬了扬手中的协议,“刚才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,你别给脸不要脸!”
“给脸不要脸的是你吧!”
唐悦琳声音提高八度,指着温以芩的鼻尖谩骂,“离完婚拿了钱就想走?当初可是你自己说要捐肾的!”
“我反悔了不行吗?还是说,我什么时候和你们签过协议?”
“对了,”温以芩微微眯眸,“今天怎么没看见何医生啊,他还没有恢复工作吗?”
唐悦琳骤然闭嘴。
为什么她要提到唐医生,难道真的察觉了什么?
“你不能走——”
唐悦琳翻着白眼,摇摇欲坠地往一旁倒去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