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王。”不待他说完,徐玠便打断了他,一脸地诚恳:“儿子从生下来起,就没进过宫。”
一个月前的那次不算。
那次他是混进去的。
说来他都有点心疼,前后花了差不多两千的银子,把他这半年来他卖菜谱、卖肥皂、卖折扇攒下的家底,全都给掏光了。
幸得这两样皆是赚钱的营生,下个月他就又能拿到一笔了。
徐玠盯着茶盏。
肥皂、折扇。
上一世时,它们并不叫这个名字。
有人给它们取了个金贵名儿,一名“水晶皂角”,一名“玉骨扇”。
徐玠的脸上,浮起了一个奇异的笑。
前世建昭朝末年,玉京城突然崛起了一户富贾,人称“晶玉朱门”,名头十分响亮,不出一年便名贯大齐,其所贩之物件件新奇,无不大赚特赚。
那是朱氏的娘家。
徐玠笑了起来。
惯是玩世不恭的少年,笑颜有若春风,一双眸子却冷得没有半点温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