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药反倒放开了。
正所谓种因得果,是人为,更是天意。
念及此,红药到底向红衣挤出个笑来,道:“这你也看出来了,我真的挺疼的。”
说着,身形略略一动,便“嘶”地轻呼出来。
这绝非作伪。
她的脚踝伤得很重,此刻已然挪动不得了。
见她面色发白、冷汗湿鬓,精致的眉目间蕴了几分痛楚,格外有一番娇怯,红衣自是信了,红柳更是上前扶起红药,一面还招呼红衣:“你也来,和我把红药扶回屋去。”
红衣打了个愣,旋即满口应下。
做好人么,这种顺手人情,她自然不会推拒。
二人合力将红药扶回屋中,红药也委实是又疼又累,顾不上再演戏,由得她们安顿着上了床,便阖目睡去。
到得下晌,红药的脚已然肿成了馒头,连钱寿芳都惊动了,过来瞧了一回。
她倒也尽责,回屋后便取出腰牌,遣了罗喜翠去尚服局郑司药处报备了一声,又领了一瓶子跌打药酒回来,让红药自己抹着用。
宫里的药酒,效验倒是非凡,红药抹了药,伤处顿时一片清凉,且她心里也稳静了些,更兼大事已了,正是神思困倦,便又倒头睡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