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疤痕像是一个大拇指指纹印在他掌心中间。
左手无名指的青铜线戒指丝线都快掉光了,只剩下青铜丝。
熟悉的记忆来袭。
母亲临死前大拇指摁在他掌心的温度再次炽热来袭。
魏瑕依靠在车上,放下杯子,嘿嘿嘿笑着,他又对自己大脑说。
“不准犯病。”
“我马上要带你回家了,我们去治疗好不好。”
魏瑕在哄着自己,他哄着自己濒临崩溃的大脑,轻轻的哄着。
“以后你会越来越好。”
“所以接下来不能精神出问题,要全神贯注,要把一切力量都用上。”
“你要乖乖的。”
魏瑕在大脑对自己这么说,他必须哄自己。
不然精神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罢工失控。
现在不能失控,接下来很重要。
我要一直醒着。
“拜托了。”
魏瑕轻轻安抚精神,然后他又开始干饭,九十年代末的北碧府残破凋敝,基建很差,窗外没有什么风景,都是一片一片的荒野。
港台打手也不屑道:“这里和东方一样,毫无建设。”
魏瑕忽地反驳:“放你吗的皮,东方现在开始建设了,以后肯定好。”
圆脸打手歪着脑袋调侃:“老头,你跟狗一样的烂的要死,你怎么知道东方能发展起来?”
“白日做梦吗?”
魏瑕也歪着脑袋,吃着肉丝,凶戾泛白的瞳孔盯着打手:“老子就是看到了!”
“你们这群杂碎看不到。”
另一名打手不耐烦:“看到又如何,你踏马的以后要把毒带到东方,他们发展个毛!”
魏瑕开始沉默,依靠着背,默默吃着,他忽然朝身后两个人砸去,他没力气,但也砸着。
没有原因。
砸着,骂着。
“老子就是看到了!”
“怎么样!”
“啊!”
“我踏马就是看到了!”
“就是有希望!”
“咋了!”
魏瑕被打手掐着脖子,他指甲开始抓,随手拿着东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