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的眼神微暗，没有看她：“就是因为一个人，才做饭。”
以前程子玥喜欢他的时候，深谙“抓住一个男人的心要先抓住他的胃”的道理，特意去学过下厨，奈何天赋不高，做来做去也只能做好几个家常菜，再难的完全不会。
祁珩显然与她完全相反，不过几分钟，就已经炒好了两个炒菜，还是她怎么做也学不会的那种。
程子玥凑在旁边看了会，突然觉得气氛有点沉重。
“你怎么了？”她伸手戳了戳祁珩，“我只是以为你的一日三餐都让应酬包了，所以有些疑惑。”
男人的神情较以往的冷淡而言，显得过分低沉。
“没事。”他端着盘子和碗径直走出门，程子玥拿了筷子跟在身后。
小志没有下楼吃饭，程子玥添了他的那份，连同礼物一块送上楼去，走之前看了看祁珩的表情，男人依旧低垂着眉。
一句玩笑而已，不至于吧？
她这么想着，从小志的房里出来，绕到祁珩背后，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不料男人直接把她拉入怀中，程子玥还没反应过来，男人的吻已经压了下来。
这一次的吻很短，更像是索求一个安慰。
吻过之后，祁珩放开她，表情淡淡：“吃饭吧。”
面对一桌子他亲手做的菜，程子玥忽然想起什么，声音干巴巴的：“祁珩……”
男人抬眸看她，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，她看见他的眼角微微泛红。
“今天，是伯母的忌日吧。”程子玥轻声说。
难怪他会说自己是一个人，会亲手下厨做饭，推掉所有应酬。
祁珩的母亲，是程子玥喜欢上他以来唯一一个没办法恨的人。尽管见到她的时候，女人为了化疗已经掉光了头发，没什么力气地坐在凳子上。
可就是这样一个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女人，笑起来却很温柔，像人间的四月天：“子玥啊，阿珩是个很怪的孩子，如果你忍受不了他的坏脾气，尽管骂他好啦，就当是伯母给你的权利。”
“嗯。”男人面色不变，给她夹了一筷子菜，仔细看，手指有些轻微的颤抖。
程子玥有些犹豫。
一场饭吃得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