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兵站得笔直。
滴水成冰,负责队列训练的何兴却只穿着无袖的棉马甲,粗壮的胳膊向人们展示出一块块结实的腱子肉,毫不夸张的说,他的胳膊伸出来,比很多流民的腿还粗。何兴手里拿着一根皮鞭,在训练场上来回穿梭。
崇祯年间小冰河期,塞外气候异常寒冷,训练场上的气温非常低,估计是零下十几度,可是所有的新兵却只穿着一件不厚的棉甲,在训练场上站得纹丝不动。
“冬季训练,是最舒服的季节!若是夏天站在太阳下暴晒,站队列训练,比这可是要痛苦十倍!”何兴手中的鞭子挥的噼里啪啦作响,“别以为你们经过了考核,成为新兵,就以为自己合格了!就你们这样的,一个建奴可以杀你们一百个!”
不少新兵冻得浑身颤抖,却不敢吭声,只敢在心里暗暗骂人。
一阵风吹来,两名曾经是军户出身的士兵哆嗦了一下,不厚的棉甲根本抵挡不住严寒,他们下意识的跳了几下,原本整齐的队形出现一点混乱。
“是谁破坏队列的!拉出来!”何兴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