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看奶奶,她今天下午刚到北城。”
说完这句她就挂了电话,反手将手机扣在床头柜上,仿佛和过往那些记忆一起,尘封进了无需关注的角落里。
另一端,傅兆森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很久,连手机都没有从耳侧拿下来。
直到脸上传来一股凉意,他抬手摸去,竟然是湿的。
这是……泪么?
“呵。”
傅兆森自嘲一笑,抬手扯开束缚的衣领,转过身靠着阳台缓缓滑坐下去。
将近一个月的时间,他除了和秘书联系之外没有找过任何人,以为用这样的方式能理清自己的思绪。
可想来想去,脑海中都是时暖的身影。
过去她巧笑言兮的样子。
每次表白被他拒绝后失落的样子。
以及……后来一次比一次更冷清的脸。
傅兆森以为自己对她不可能产生感情,那不仅违背世俗,也违背了他收养她的初心,光是想想,他就觉得龌龊不齿。
可就算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,他也还是会无法控制的想她、梦到她,就跟疯了一样。
这段时间闵烟打过很多电话,甚至收买秘书,让秘书带她来见他,但傅兆森除了烦躁之外再无其他。
为什么……
到底是为什么?
他最爱的人不是闵烟吗?
曾经有过那么多美好的回忆,这个叫闵烟的女人,是他年少轻狂时期唯一在乎的。
可若是问当初闵烟离开他的时候有多痛……却是不及现在的万分之一。
那会儿时暖还小,知道他分手的消息就开心得不得了,当天晚上就拉着他出去玩,自驾开到腾格里……
你看,想着想着,又是时暖。
这难道是之前忽略她的报应?
傅兆森双手抱着头,密密麻麻的疼蔓延到五脏六腑,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。
——
接到傅兆森的电话,时暖以为自己会失眠,事实上竟然没有。
她知道第二天早上要早起,收拾一下倒床就睡。
天还没亮,外面传来喧哗的吵闹声。
安然和陈雅莉作为伴娘,和化妆师同一时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