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着她精致小巧的五官，越看，越有种层层递进的美。
他将她裸露在外面的手盖进被子里，转身下楼。
从酒柜里倒了一杯酒，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，看向外面漆黑的夜色。
在楼上尚且能看到一点光亮，从现在的视角看过去，正对的墙角像空气撕开的裂缝，黑暗如浓液渗透出很远，看得人心生烦闷。
他仰头喝了一口酒，酒水顺着喉咙一路灼烧而下。
时暖……
祁绍安。
这两人之间会有什么联系？
祁洺突然回国绝不是偶然。
江逸臣刚才逼问了很久，祁洺愣是装得很像，丝毫信息都没有透露。
他将剩下的威士忌一饮而尽，放下酒杯，拿起手机给杨阳打了个电话。
“查祁绍安，以及祁洺。”
杨阳不解，“老板，祁绍安从入行开始就备受瞩目，知名颜料师嘛，一举一动都在公众眼皮子底下，应该没什么需要查的？”
“他入行前是死的？”
“……”
杨阳倒吸一口凉气，“是，好的，明白。”
客厅里没有开灯，江逸臣俊美的脸庞淹没其中，只能隐约看见他讳莫如深的眼眸，他冷声道：“至于祁洺，查他和祁绍安的关系，是不是真的亲兄弟？以及前十八年在国外的生活轨迹，事无巨细。”
他遇到祁洺的时候，祁洺十八岁。
现在想来，也许那场相遇都是精心设计。
否则一个常年混迹酒吧又无人管教的少年，竟然没有沾上违禁品、还被他一个陌生人骂两句就醍醐灌顶？
若真是这样，那这小子单纯得可以。
可若是前者……
江逸臣舌尖顶了下腮，沉黯的眸里锋芒一闪而过。
挂了电话，他又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，确定身上的戾气都已经消散完了才上楼。
洗个澡。
上床。
本是怕凉到时暖所以躺远了些，没想到不过几秒，女人就像有所感应似的滚了过来。
两手一身，轻车熟路摸近他的胸膛。
然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，继续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