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弟兄们回去都得脱层皮!”
赖三摸着后脖颈直咂嘴,几个花臂青年在他身后焦躁地来回踱步。
顾渊倚着电线杆剥开棒棒糖纸,金属牙套在阳光下闪了闪:“就你们这身板?”
他突然伸手戳向最近黄毛青年发颤的肱二头肌:“真遇上事,到底谁给谁当肉盾?”
空气突然凝固,赖三额头青筋突突直跳。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指节咔咔声,七八道阴影慢慢围拢过来。
“省省吧。”
顾渊突然甩出手机,屏幕上是正在录音的界面:“林叔那边我自会交代,就说你们护驾有功?”
他特意拖长的尾音让所有人僵在原地。
赖三从牙缝里挤出冷笑,带着人转身时狠狠踹飞路边易拉罐。
金属罐子叮叮当当滚进排水沟的声响里,混着他压抑的咒骂:“不知死活的软饭男!”
半小时后,林香玉美甲上的碎钻在手机屏反光里晃成星河。
“稀客啊!这不是钱家乘龙快婿嘛?”
她故意把咖啡杯碰得叮当响:“听说你把我们派去的保镖团吓跑了?”
顾渊盯着路边正在翻垃圾的流浪狗,看它叼着半块发霉蛋糕跑远:“转告林叔,下回要派人……至少找个能单手开易拉罐的。”
电话那头传来瓷器重重磕碰桌面的脆响。
“林小姐,你的心意我领了,但真的不必费心!”
顾渊握着手机的五指微微发紧,指节泛出青白:“有些事知道太多反而麻烦,明白吗?”
电流声里传来林香玉急促的呼吸:“顾渊!你以为这是普通纠纷?知不知道你现在处境有多危险?如果是因为上次合作的事跟我赌气根本没必要!”
“赌气?”
顾渊突兀地笑出声,笑声里浸着冰碴:“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。”
窗外的霓虹灯映在他漆黑的瞳孔里,化作支离破碎的光斑。
听筒里传来纸张翻动的簌簌声,林香玉显然在翻找资料:“上个月你在码头救过我,这次就当还你人情。”
“两清了。”
顾渊突然打断,喉结滚动着咽下后半句未尽的叹息:“往后各走各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