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隐约夹杂着老人中气十足的咆哮:“两个孽徒!又把老子的红景天踩烂了!”
血色残阳下,两根烟头在草坪上明灭不定。
曾复指节捏得咔咔作响,他天生就是块练武的料子。
当年陆晋闲捧着《黄帝内经》教他认穴,这小子愣是能把经脉图睡出个口水印。
师父无奈摇头,转手扔给他一副铁指虎:“去院里打木桩吧!”
这日头顾渊赢得实在侥幸。若非他故意卖个破绽引对方近身,此刻怕是要被那套虎鹤双形拳揍得找不着北。
曾复接过递来的云烟,火苗在暮色里跳成个橘色小点:“今早刚跨出铁门。”
“怎么不叫我去接风?”
“得了吧!”
曾复吐出个浑圆的烟圈:“你现在可是九天集团的乘龙快婿,我这当师兄的还要脸。”
两人突然同时笑出声。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,像两条盘踞的黑龙。
“知道谁要搞你么?”
曾复从后腰抽出根青铜短棍,暗纹里渗出幽幽绿锈:“我刚接个五十万的活,金主点名要砸九天集团的场子。”
青铜棍突然发出蜂群振翅般的嗡鸣。顾渊猝不及防捂住耳朵,却见曾复笑得狡黠:
“老头子从西汉墓里刨出来的,说是能镇阴兵——你猜墓主枕头底下压着什么?”
“总不会是《青囊书》残卷?”
“比那还绝!”曾复用棍尖在地上划出个“鹊”字:“扁鹊亲笔的《六十药方》,就垫在殉葬的巫医天灵盖上。”
顾渊望着天边火烧云,突然明白师父为何常年神出鬼没。
那些湮没在陪葬坑里的岐黄秘术,青铜棺椁里的武学残谱,怕都是陆晋闲用洛阳铲一寸寸叩出来的传世瑰宝。
草丛里惊起只夜枭,振翅声裹着曾复的嘀咕飘散在风里:“你说老头子到底在找什么长生方?”
呛人的烟圈在空中打了个转,曾复用食指碾灭烟头,军靴后跟重重磕了磕台阶:“别折腾了!你们安防漏洞百出,自己当心点……”话未说完已起身拍落裤腿的灰尘。
“师哥!”顾渊望着对方鼓鼓囊囊的兽皮行囊突然开口:“要不来九天集团?刑满人员求职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