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算是想明白了——
柳霜序这孩子的确是可怜，要是没有嫁给祁韫泽，她也愿意多照拂她一些，为她寻一门好的婚事。
可如今嫁了过来，要是连累祁家，还连累了二人的子嗣，就成了罪过。
“你吩咐下去，叫人给圆荷多准备些衣裳首饰，等人来了，绝对不能受半点委屈。”
赵嬷嬷瞬间就明白了这话里的意思，虽然有些心疼柳霜序，却也不得不开口，笑道：“老夫人这话也真是的，表小姐可是您的内侄女，谁敢给她委屈受，您就放心吧。”
她安抚老夫人歇了午觉，便赶忙往柳霜序的院子来。
她一进院门，便看到了高婆子在院子里头。
高婆子见她忧心忡忡，便晓得有些麻烦，连忙上前问道：“赵嬷嬷怎么有空过来了？可是老夫人有什么吩咐？”
“老夫人没什么吩咐，只是我想来看看夫人，有几句话想要同她说呢。”赵嬷嬷虽然没明说，却也叫高婆子听得出来。
高婆子从窗子往里看了一眼，叹息一声，压低了自己的声音：“夫人的身子还不大好，虽说能下地走路，只是总是提不起精神来，我原本想着她是心病，只要大人回来能和她说上几句话总是好的，谁曾想大人也不肯回来……”
“我如今可是没法子了。”
“要是不是什么好事儿，我劝你也别进去，只管同我说吧。”
赵嬷嬷也跟着叹息一声，道：“表小姐这两日就要进京了，老夫人叫我给她多准备些衣裳首饰……这本没什么，只是老夫人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把人接进京来，这其中的缘由，只怕也不用我多说了吧。”
“大人这些日子不回来，等回来了，夫人在和他闹气，岂不是故意将人往外推？”
“咱们都是知道夫人脾性的，自然谁也不愿意她空房冷落，你如今在她身边伺候，还是要多劝着些的。”
提起这话来，高婆子便觉得发愁。
她哭笑不得：“我哪里就没有劝了，只是夫人性子执拗，大人也是个牛脾气，这两个人在一块，真真是不给人活路了。”
“罢了，罢了。”她到底还是妥协了，“不管怎么样，我会在同夫人说一说的，你也赶紧回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