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为了让祁韫泽安心,她却是点了点头,道:“好。”
祁韫泽见她难得这般乖巧,竟然有一瞬间的失神,唯恐是自己在做梦,可细想想,柳霜序才见过了自己的父兄,彼时心力交瘁,肯定也听进去了他们的话,日后也会安生同自己过日子。这般想着,他倒是将心里的疑惑给打消了。
“前头便是国公府了,你才哭过,怕是会叫国公夫人起疑,要是有人问起来,你只管将事情推到我身上就是了。”他耐心安抚着。
柳霜序听得他这温柔的话,心里的负罪感越发深了。
她心里并非没有祁韫泽,只是比起情爱来,她更在意的是父兄的清白。
她强撑起一抹笑来,淡淡道:“我知道分寸,祁郎莫要担忧,只是今儿见了父兄,我越发担心起忠叔来,你上回说这两日便叫我见他,可如今还没有消息,我便有些不安心,不知什么时候才能……”
“霜儿!”祁韫泽阴沉着脸打断了她的话。
他看着柳霜序的眼中汪着水光,突然觉得自己方才的声音重了些,连忙开口:“后日便是咱们的大婚之日了,不如等那日之后再见忠叔?明儿你可得好好歇歇,要是累坏了身子,可就不好了。”
他本是关切的话,可落到柳霜序的耳朵里便成了故意拖着自己。
柳霜序伸手一推,眸中的水光直接落了下来,声音也染了哭腔:“你明知我一直担心忠叔的处境,还任由他回老家去调查,如今我只想确定一下他的安危,你却这般推脱,难不成是忠叔出了事儿,已经没了性命不成?”
“祁郎,你叫我信你,可你这般,叫我如何信你?”
她如今知道祁韫泽的命门在哪里,哭得这般梨花带雨,自然是叫祁韫泽心软。
祁韫泽的眸中染上了无奈,只得叹息一声:“罢了。”
“忠叔已经偷摸回京了,我本想着你们二人相见,要是被国公夫人察觉或许会给你惹来麻烦,等过了门,便无人会限制你的行踪,可你既然执意如此,那我也无话可说,明日午后,你到茶楼来,我安排你们见面。”
他只能妥协。
柳霜序的唇角勾起了一抹不易被察觉的暗喜。
她又撒娇几句,将祁韫泽哄得晕头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