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韫泽见状,便知自己的母亲十分动气,连忙道:“我早就知道了此事,这才在那日提出叫她嫁过来,娘,她也是个可怜人……”
“她是不是可怜人与你有什么关系?与我又有什么关系?”祁老夫人质问,“那都是她父兄做下来的孽,要是他们为人正直,又怎么可能会锒铛入狱?”
经历了宋千月的事情,老夫人本就觉得国公府的教养不好,柳霜序便是性子温婉,可在那样的地方长大也难保还是自尊自爱的性子,更别说她还有在大牢里的父兄,只怕从根儿上就是歪的。
“你难道忘了你父亲是怎么死的了不成?”
祁老夫人怒上心头,直接将自己手边的茶盏狠狠摔了出去:“你从前可是最憎恶这种知法犯法之人,怎么如今却心怀偏袒,果然还是被这女人给蒙蔽了!”
“母亲,事情并非如此。”祁韫泽如今已经知道了一些内情,只是还没有到能够大白于天下的时候。
他只能做无力的辩解。
只是祁老夫人这话,却是刺痛了柳霜序的心。
柳霜序抿了抿唇,仍旧没有阻止自己眼角的泪落下来。
“够了!”祁老夫人实在看不惯祁韫泽这副样子,又摔了一个茶杯,道,“你如今已经被人迷惑了心智,我在同你说这些也没什么用,你先出去,我有些话想单独问问柳小姐。”
“母亲……”祁韫泽最知道自己母亲的脾气。
他本来就对柳霜序嫁给自己的心不自信,要是自己今日真的放任她们两个交谈,只怕这门亲事就真的做罢了。
他开口:“母亲要是有什么不解,倒也不必急着问她,儿子还有一些内情需要跟母亲说,等母亲听完了倘若还有话要问,便等她下次上门就是了。”
“秀山,送霜儿出去。”
他这分明就是为了保护柳霜序。
祁老夫人只是看出了他这个小心思,可以柳霜序却并未看出来。
她唯恐母子两个在因为自己的事情而争吵,便在院子里逗留了一会,没想到正好看到赵嬷嬷出来。
柳霜序几乎下意识就想冲过去,却被赵嬷嬷用眼神制止住了。
赵嬷嬷朝着她走过去,轻声开口:“表小姐别着急,老夫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