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嬷嬷瞧出柳霜序神色有些不自然，只得又问了一句。
柳霜序硬挤了一个笑容：“那是自然。”
“既然如此，那表小姐自然也敢同丫鬟对质一番才是。”周嬷嬷瞧柳霜序这样，心中的猜疑却是又重了几分。
柳霜序此时却是看了一眼萍萍，见她面色如常，想着自己也不该暴露紧张才是，深吸两口气，捋了捋额边的头发笑道：“自然是敢的，莫说只是对质了，周嬷嬷若是还不信的话，大可以去老夫人房里问上一问。”
宋千月听了这话，自是恨得咬牙切齿。
她不能因着一个丫鬟的话去定柳霜序的罪，更不能真的去问老夫人。
“行了！那丫鬟想要借机攀咬，也是有可能的！”她虽是这么说，可眼底的恨意却没有减少分毫，继续道，“表妹在老夫人面前待了许久，想来是明白她的心思，你替我想想，老夫人今儿同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？”
她将老夫人的话一字不差的告诉了柳霜序。
柳霜序听完之后心中便有了几分计较，她立时就摆出了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开口：“表姐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？”
“你这丫头怎么这么说话？我自然是想听你说真话。”宋千月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。
柳霜序压低了声音：“表姐莫怪，等我讲完你就明白了，这俗话说得好，良药苦口忠言逆耳，我自然是得问清楚了才能出言。”
“那就别再卖关子了，直说就是。”宋千月觉得柳霜序太啰嗦了，言语当中也带上了几分不耐烦。
而柳霜序就等的是这个，毕竟人在没有耐性的时候才最能听进去别人的话语。
“表姐，依我来看，老夫人分明就是想往祁大人身边塞人。”柳霜序拍着宋千月的手背忧心忡忡地开口。
这话正中宋千月的下怀，她的脸色登时就变了几变，整个人就像是弓弦一般瞬间就紧绷了起来。
“表姐，表妹绝对不是在危言耸听。”柳霜序看在眼中，适时的又添了一把火，“之前您身边的那个翠柳不就被老夫人给看上了么？这都是有迹可循的事情，如今只怕也是换汤不换药。”
宋千月本来还有几分不相信，但是想起之前的翠柳，她心中仅剩的那些顾虑顷刻间就烟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