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。
“夫人交待过了,让公子不必客气。”
温庭郁不以为意,仍是笑如春风。
“那也要道谢的。”
银镯不语,只后退两步,做恭送状。
温庭郁愉快的吩咐车夫前行。
他这马车里自然是备有衣衫,但都是外袍。
真正湿透黏人的,便是这贴身穿着的中衣,脱下来都能拧出水了。
手指摩挲着柔软的中衣料子,嘴角不禁高高勾起。
看来自己的努力并没有白费,她总算有些回心转意了。
银镯回来复命。
“温大公子收到中衣就打开了,看那神情,应该是没发现衣裳是旧的。”
沈娇一脸不以为意:“发现了也无妨,我这府上能有男人的中衣,也自然是我那位前夫遗留下来的,他想想就该明白。”
祁国公府。
温庭郁下车进府,还没走进沧浪苑,便听到里面此起彼伏的落板声,细听似有人在哀嚎告饶。
他忙加快脚步,果然见他这小院里面,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跪满了人。
佘老太君阴沉着脸,坐在廊下太师椅上,居高临下的藐视众人,与迎面赶来的他目光对了个正脸。
“祖母。”
温庭郁连忙赶来请安,见长板上被打得气息奄奄的人正是子路。
心下大致也猜到是怎么回事,忙单膝跪下请罪。
“都是孙儿让祖母忧心了。”
佘老太君一见他,更是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我这老婆子耳聋眼瞎,如今当真是越发弄不懂你的心思了,竟还敢瞒着我私下递帖子进宫面见太后?
你可知宫中之事,从来都是牵一发动全身,你可是国公府的嫡长子啊!你还要不要这将来的前途了?!!”
他今日在宫中把太后气病的事,看来佘老太君还不知道。
温庭郁双膝端正跪好,朝她诚恳道:“祖母息怒,都是孙儿行事莽撞。
但除了进宫面见太后,孙儿也实在想不出旁的法子,可以揭露京城这桩惊天冤案!”
佘老太君果然面色一惊,不可置信的看了看他,又看了看长板椅上趴着的子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