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是皇城的年节最盛大,臣在家中的时候,阖府每年也就是放一串纸炮驱邪避灾,从未见过这样映亮半边天的烟火,”冯司药隔着窗纸,望一眼远处映的白昼似的彩色天空,回首笑着说。
这个庄韫兰倒是见过,不过不是在这个时空见的。
她还放过“加特林”呢。
不过这辈子大概是放不成了。
想想还有点惆怅。
庄韫兰收回放在窗外的目光,不再去想实现不了的事情,转而笑问冯司药:“说起来,我还不知道冯司药是哪儿的人呢,在六局当差,可以回乡探亲吗?”
“臣是宝庆府人,”冯司药也笑着,神情却和怀念“加特林”时的庄韫兰有点相似,但又不像是完全的怀念。
她说:“宫中奉差的女官,除非得到贵人们特别的加恩,不然是不能离宫的,但是臣已经离开宝庆府几十年了,对家乡的记忆,其实已经十分模糊,倒并没有什么非常牵挂之处。”
庄韫兰懂了,冯司药关于家乡的感情,大约和她的不一样,她可能是无意之中戳中了冯司药的伤心事。
罪过罪过。
庄韫兰赶紧想法子补救。
好像长乐宫还有高矮胖瘦两位相声达人?
庄韫兰那时还没卸货,没办法尽情观赏相声表演,现在崽就在旁边,庄韫兰可以安心欣赏相声了。
啧,还有点现场看春晚的感觉呢。
不过春晚现在的相声可没长乐宫的人表演的有意思。
庄韫兰问芍药要了长乐宫今日的值班人员名单,看见那两位仁兄的名字她就开心了。
庄韫兰指指那两个人的名字和芍药说:“去把他们请过来吧,叫他们别害怕,我就是想听他们说相声,说好了,还有赏呢。”
芍药应是出去请人,高矮胖瘦很快就被请到庄韫兰面前了。
请完安,语言类节目正式开场,庄韫兰被他们逗的乐不可支,连冯司药都没忍住低头笑了。
二皇子暂时听不懂这些东西,但是他身边的人都在笑,在这种愉悦的氛围中,二皇子也眉眼弯弯的“咿哦”出声。
庄韫兰腾出工夫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崽,好像胳膊有点酸了哦。
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