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那块石头,再次扎破了她心口的皮肉。
又是这样,从二十六日沈贤妃正式受册入内宫,但凡她带着沈贤妃来慈宁宫向太后问安,太后总是会留下沈贤妃说话。
有时是品鉴字画,有时又是赏鉴诗词。
总之,都是赵皇后并不精通的东西,就算是留下,她也插不进去嘴。
更何况,薛太后的话说的十分体贴,皇后有宫务要忙,还有皇长子需要照看,实在是不忍再令她为慈宁宫分心,把贤妃留下,替她尽孝就足够了。
皇后甚至没有办法说出一个不字。
但她知道,慈宁宫如今并不只住着薛太后。
曾经的太子婕妤楚氏,在先皇驾崩之后不久,也被薛太后接进了慈宁宫暂住。
原因就像薛太后单独留下沈贤妃说话的理由一样的周全。
薛太后说,庄氏如今已经位居楚氏之上,她在东宫住的尚是偏殿,若是令楚氏仍旧回到承华正殿居住,未免有违尊卑,而东宫嫔妃们眼看着就要全数搬宫,也没有必要再为楚氏收整他处。
倒不如就令楚氏暂且移入慈宁宫待册,也好让她考教一番楚氏有无长进。
皇后仍然没有办法拒绝。
除了楚氏之外,皇后还曾在慈宁宫看到过一张陌生的面孔。
听宫人们说,那是先皇的元后,是二十几年前被废黜的那位涂娘娘。
原来那位涂娘娘还活着。
皇后不知道涂娘娘是从哪儿来的,甚至,她还没有想好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,来面对这位肃宗皇帝的废后,涂娘娘就已经从她的面前走了过去。
她那充斥着怨毒与憎恨,又带着说不出的鄙夷与讥讽的目光,只一眼,就令皇后做了数日噩梦。
皇后觉得,好像有什么东西,已经变了。
皇后的手指紧紧扣在掌心,留下几道深深的红痕,靠着这份疼痛,皇后终于勉强找回了自己的神智。
她在慈宁门外面的凤辇前驻足,抿了抿唇,撑起笑容对庄韫兰道:“淑嫔昨日才刚搬宫,肯定累坏了吧,赶紧回长乐宫去休息吧。”
庄韫兰也被太后那计回马枪搞的有点懵。
这好像和她之前以为的情况有点不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