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中自幼失怙的将士不在少数,秉持着父兄遗愿要建功立业的为者众多,如此殷切地立志如何是最让人为之动容的。
如果不是上一世已经被这般“你不答应就是逼我不孝”看不见的镣铐枷拿过多次,华靖离还真会被感动。
不过不管心里有多冷静、多想笑,华靖离都表现出了他被感动了,而且很过意不去:
“是我想岔了,我以为你选御青书院这条路是再好不过的,总比在北疆过着朝不保夕、刀口舔血的日子强。况且你一向才名显著,简直是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啊,一定不会想要错过这次机会。”
“冠玉公子?是这么个称呼吧?我这些年都不常在元京,这次回来,还是养伤的这个月里,内子跟我说的。诶,内子也是成婚前才回的元京,你的大名,她都知道了!”
华靖离说到“冠玉公子”时眼睛都亮了起来,上一世成婚的时候夏明嫣和李玦几乎不认识,她肯死心塌地地为了李玦在外奔走、在内宅忍受何夫人的折磨,是不是也被他这副风神俊朗、道貌岸人的样子给迷惑了?
李玦一惊,他没想到华靖离既然对他这个雅号有兴趣,还别说比起战功赫赫,在高门贵女和寻常百姓口中,他这名声和形象比华靖离受欢迎。
李玦曾经为这件事沾沾自喜过,他没想到华靖离居然会认同这一点,而且大概是因为夏明嫣提起他时表现出了好感,华靖离说这些话时竟然还有些故作轻松的感觉。
李玦不自觉地脊背都挺了起来,声音也不确定起来:“那都是……外面的人说笑玩儿的,不能当真,怎么嫂嫂也听说了?”
“御青书院……没有读书人不向往,我不是不想,只是相比起来更想去军中,哪怕只是替人洗马、写写文书都好,还望华兄成全!”
华靖离似乎一下子明白过来了:“我就说,你不会对御青书院一点兴趣都没有,你饱读诗书,也是有功名的,将来不说中个状元回来,中个进士总是没有问题的。”
“怎会不向往?只是眼下这个时机两者之间冲突了,对不对?没关系,眼下北疆大局已定,只有祁笛余部偶有骚乱,你现在过去,也不过是干些抄写、计数的差事,给朝廷上报战功用的。”
“这些个活儿,有人做,你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