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氏没说当年的事具体如何,夏明月却不难猜到,不过是朝堂上的那些事,楚家能成为钟鸣鼎食之家,夏家能以一代人之力将府邸变为尚书府,都不可能清白如纸。
夏明月对这件事产生了一种恐惧,她心里清楚,这件事即便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了,她也改变不了任何事。
夏明月呜呜咽咽地哭了一场,没有再问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,只是很委屈地问道:
“夏明嫣知道这些么?她是不是知道这些内情才那么轻易地答应嫁到华家去的?”
楚氏知道夏明月想听什么,无外乎就是夏明嫣知道华家好才这么选择的,可是现在楚氏不打算骗她:
“她当然不知道,谁会告诉她这些?她要是知道了,还能这么安静地在华家待着,早就去寻你晦气了。”
“月儿,你说实话,她在卢阳的时候,你没私下让人对她做什么吧?我怎么觉得你总是担心她会怎样……你放心,只要咱们稳得住,她心里再不情愿,也是要帮着夏家和你的。”
“这也算是歪打正着了,她在华家过得还不错,以后更是能帮上你了。尤其这华侯的命应该是保住了,可是以后又难大好,华家为了安抚咱们,定会早早地把侯府中馈都交给她。”
“你听我一句,至少在李玦袭爵之前,你得拉拢好你这个长姐。你还真别说,要是换了她跟你婆母对上,说不准你婆母还真拿她没法子。”
夏明月悲从中来,哭得更大声了,因为她心里曾经的幻想正在一点一点地破灭。
从前她以为夏明嫣在端侯府做妾都能在蛰伏之后风生水起,靠得纯粹就是她那鹌鹑一样的性子,任打任骂、任劳任怨而已。
可是如今看来她太天真了,前世的时候,夏明嫣更不可能知道这些,完全是被蒙着眼、堵着嘴送进端侯府做妾的,居然还可以做到被扶正的地步,绝不是她想得那么简单的。
反而是她自己,嫁到了华家,却把日子过成了那样。
她心里再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,楚氏说即便华靖离就此没了,或者一辈子都瘫卧病榻,钩翊侯府的日子都比端侯府的好过……她竟然把原本就更好过的日子给彻底过砸了。
她想到了一种可能,这一世,虽然她嫁给了李玦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