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前他也突发狠心,拼命要挣扎起身,再探出自己的双手扼向阮良的颈部。然而从旁乘浪军另一名偏将孟威也怒喝赶上,手中抡起钢刀化作道寒芒,直削掉了孛撒鲁的两只手腕,旋即又飞起一脚重重蹬在他脸上!
乌珠迸出、七窍流血的孛撒鲁再度仰面瘫倒在了地上,也无力挣扎挺起身来,双手又被齐腕斩落,自也无法再阻止阮良兀自紧紧绰着蓼叶尖刀仍朝着自己的胸腹、甚至颈吼、面门一下、两下、三下......反复的猛搠。惨嚎嘶叫声先是渐渐微弱下去,在咽喉又被接连搠中两三刀后孛撒鲁所能发出的声音更是戞然而止,只有“噗!”、“噗!”、“噗!”...连续的利刃入肉声仍是不绝于耳,又被脸庞早被溅上大片鲜血的阮良接连捅了数下,无力挣扎的孛撒鲁便已再没动静,身下伸渗出大片的鲜血肆意流淌,只有双腿仍随着尖刀搠进血肉一颠一颠的抽搐着......
而且如今河岸上各处城垣营寨左近义军围歼扑杀金军的场面,也都与此间杀伐狠厉的景象相差无几。依然浴血途径的义军诸部,所有儿郎依旧爆发出最为雄壮猛烈的喊杀声,看来金军布下阻截萧唐义军北渡黄河的防线彻底崩裂,几乎也已经成了定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