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终是颤颤巍巍地抵达采集塔下,胡狼被人半拖半拽地弄下车,强撑着一口气,在旁人搀扶下,一步一挪,历经层层守卫审视猜忌的目光,带着满身伤痛与惶恐,走进了那弥漫着压抑气息的房间,直面那个令他胆寒的陈枭。
房间里的气氛仿若被极地的寒风吹彻,冷到了骨子里,幽黄的灯光在这肃杀的氛围下也瑟缩着黯淡光晕。陈枭仿若一尊冷峻的冰雕,坐在那张皮椅之上,目光似寒星,冰冷且锐利,修长的手指仿若敲打着审判的鼓点,有节奏地在扶手上来回敲击,每一下都敲在胡狼那忐忑不安的心上,旋即,鼻腔中溢出一声冷哼,恰似冰棱坠地,崩碎出尖锐的寒意:“哼,胡狼,你可真有能耐啊。擅自行动,还搞得一败涂地,你让我的脸都丢尽了。瞧瞧你这副惨样,像个丧家之犬般跑回来,也不嫌丢人现眼!”
胡狼身形本就因重伤而摇摇欲坠,此刻在陈枭这如刀的呵斥下,更是抖如筛糠,额头瞬间密布豆大的汗珠,沿着鬓角滚滚滑落,洇湿了衣领,那声音仿若被秋风扯碎的残叶,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,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:“老大,我当时真以为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,只要拿捏得住,就能获利无数,可谁能料到……他们竟似早有防备,仿若狡猾的狐狸,挖好了陷阱等我们跳。”
“啪!”陈枭猛地一拍扶手,霍然起身,那身形裹挟着如山的威压,几步便跨到胡狼跟前,仿若一只择人而噬的猛虎,眼神恰似寒刃出鞘,直直刺进胡狼眼里,切齿怒道:“没想到?你做事之前就不会动动你那榆木疙瘩脑袋?现在可好,人手装备折损大半,你说,这烂摊子怎么收拾?嗯?”
胡狼仿若被抽去了脊骨,双腿发软,哪里还敢直视陈枭那仿若要将他生吞活剥的眼睛,头埋得低低的,嗫嚅着:“老大,我知道错了,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。可龙近曦那个混账东西,手段阴狠,行事狡诈,这般折辱我们,怎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们啊。只要您给我点支援,哪怕只是寥寥几个得力的兄弟,配上趁手的家伙事儿,我发誓,一定能把他们收拾了,找回场子,给死去的兄弟们报仇雪恨。”
陈枭嘴角扯起一抹讥讽的冷笑,恰似霜花绽于唇角,转身大步走回椅子,重重坐下,那姿态仿若对胡狼的哀求不屑一顾:“支援?你觉得我还会像个冤大头那般,轻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