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难为它,这生物脑袋不大,偏偏担着个大责任。
不过那哨羊也没逮着异常,只是扫了会儿就低头了。
周忍冬看在眼里,心说这木戏有点意思。
可还没来得及多想,那老虎已经匍匐到母羊跟前的小土坡上,就差临门一脚。
周忍冬心想,这场戏该有个高潮了,却突然听到刚才那只哨兵山羊忽然闷闷地叫了一声。
只这一声,羊群瞬间炸开,全都撒了腿跑路了。
老虎哪肯错失大好时机,张着大嘴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。
猛地跃起扑向最惊慌失措的那头母羊,瞬间把利齿深深扎进了它的脖颈。
周忍冬远远地瞧着这场捕猎完结,等羊群逃得只剩雪地里一片杂乱奔走的印记。
他这才缓缓直起腰板,把手里的枪端了起来。
“还真是老虎抓羊,猎人在后。这戏真得劲儿。”
周忍冬的枪管在雪光里泛着冷铁的青。
那畜生喉咙里滚着低吼,前爪却开始往后蹭,这不对劲。
他眯起眼,突然注意到老虎左耳缺了半块,伤口结着暗红的痂。
"挨过枪子儿了?"
他指节在扳机上松了半寸。
动物的直觉往往比人敏锐许多,那只老虎几乎是瞬间放弃了咬住猎物颈部的动作,转而猛地后退。
它的尾巴几乎夹到肚子底下去了,消失前居然还回头看了一眼那黑洞洞的枪口。
随后飞速钻入一片茂密的灌木丛,几乎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。
“真挨过了,”想到这里,他突然自娱自乐地笑了一声。
“老虎都怂成这样了,看来真是活不易啊。”
不过笑归笑,正事还得干。
他收回眼神,看向老虎遗留下来的猎物。
羊尸少说百来斤,拖回去能顶半个月口粮。
那头体母山羊,此刻正瘫软在雪地里,血从脖颈的伤口外涌,情况与他预料的一样,已经断气了。
“咋带回去呢?”
他摸了摸下巴,目光落到自己腰间的斧子上,脑中随即有了打算。
“算了,还是得整辆雪橇,否则拖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