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次而已,而且刚刚射箭是,她隐隐有种奇怪的感觉,对方在有意帮她出气。
而且,若不是梅香寒等人突然来了,自己可能连话都不会和那人多说两句。
然而梅宫雪的态度似乎点燃了季云初心底一直隐忍的怒意,“那就是个以势压人的纨绔子弟!昨天在看台时,就是他主动挑衅要和我比武,结果没分出输赢,他今日便还想继续。”
“我是顾及他的身份才一退再退,结果他却把气撒在了文宣一个孩子身上!你平心而论,这不过分吗?”
“旁人根本没有办法阻止,就因为他的身份是晟国皇子,这种行为本质上不就是仗着自己的身份为所欲为,欺压他人?”
梅宫雪仔细想了想,好像还真是这样。
季云初见她态度有所松动,便继续道:“你之所以没有察觉,那是因为他刁难的人是齐文宣,这孩子之前的确是对你有冲撞,所以顾承洲在刁难他时,你心里才会觉得过瘾解气!”
“但你冷静想一想,如果顾承洲刁难的是一个你完全不认识的孩子,那这种只会仗势欺人的家伙,也能获得你的青睐吗?”
梅宫雪皱眉,听着听着就发现了不对劲,自己差点陷入了季云初的语言陷阱。
“你少在这里给我灌输歪理,还讲什么如果!如果不是齐文宣毫无教养,人家会故意刁难?如果你在家里有好好教导孩子,齐文宣也不会惹出这么多祸事来!”
别的不说,若是自己小时候这样和外人说话,爹爹是一定会严厉教训她的。
季云初既然收养了那孩子,难道就没有责任教他明事理、懂礼貌?成天骄纵得跟个小霸王一样!
可季云初却并不觉得齐文宣有什么错,他觉得这个年纪的孩子就应该无忧无虑。
不要像自己小时候在侯府那样,天天被人管教着,这也不能做、那也不能做。
寄人篱下哪里好受?更是一点自由都没有!
想到这,季云初突然反应了过来,直接质问梅宫雪,“你一直在替那个顾承洲说话,说白了,是不是因为他晟国皇子的身份?”
梅宫雪和宇文述的一年之约他也是知道的,清晰地记得这个时间。
正因如此,他给梅香寒的休书其实都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