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来干什么?”
季云初明显不耐。
梅砚君眉梢一挑,“你是在为阿香的事迁怒我?好吧,这也无可厚非!不过你我也是自幼一起长大,凭着这份交情想请你喝杯水酒,季将军不会不赏脸吧?”
闻言,季云初幽深的眸色微微一沉,并未应声,只是冲身后的马车一挥手,自己则是跟在了梅砚君身后。
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家酒楼。
等落座后,梅砚君先是为季云初和自己各斟了一杯酒,两人一饮而尽。
可当他斟第二杯的时候,季云初便不喝了。
见他这副样子,梅砚君嗤笑一声,打趣道:“你还怕我给你下毒不成?”
季云初将酒杯握在手中把玩着,“那倒不至于,只是和你说话,我得保持着十二分清醒不是?”
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人,季云初对眼前之人自是有了解的,生怕等下说话时一个不注意就被对方绕进去了。
梅砚君被他说得一愣,紧接着哑然失笑,随手将刚刚那把剑解下放在了桌上。
“你还记得这把剑吗?”他的声音低沉,似乎带着一丝追忆。
季云初低头看去,立刻就认了出来,但他并没往下接话,反问道:“你什么意思?”
梅砚君神色温和地看向对面之人,娓娓道来:“这把剑原本是父亲在我出生时特意命人打造的,耗费了很多心思,可惜我的根骨完全不适合练武!”
“直到后来,父亲将你接到了府中,便将这把剑转送给了你,已经是默认将你当成了自己的儿子。”
季云初微微眯起双眸,打量起他来,“你这是要和我打感情牌?”
梅砚君今天来找自己的目的,他大概也能猜上几分,应该是为了梅香寒。
“我告诉你,梅砚君,不用在这里试图说服我收回那封休书!”季云初根本不想听他后面的话,眼神中早已透着无尽的寒意与冷戾。
见他这样强烈的抵触,梅砚君却显得从容许多,“的确,你若真心想要休了阿香,我自然是拦不住的。”
他的语调不紧不慢,似乎能安抚人的躁动。
“爹临死前将阿香托付给了你,我知道你心里是有些不愿意的,但毕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