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地厚了。我是没钱,但是我有人格。”
周振邦连连冷笑,没有出声,和秘书离开了医院。
病房里,王艳姝被消毒水味呛醒了,那味道像极了铁锈味,有着陌生的甜腥。她试着抬手,没有力气,肚子不适的感觉让她有些紧张。
“醒了?”辛伟峰的声音带着疲惫,有些沙哑。他手轻轻迎上王艳姝想要抬起的手,带着砂纸般的粗粝。他调节了一下点滴的流速。
王艳姝看见王伟峰很激动,眼泪扑簌簌落下。她的视线慢慢滑向自己的腹部,病号服下平坦得像被推土机碾过的雪地,只有留置针胶布在皮肤上勒出褶皱。
“我的孩子呢?”王艳姝疯了一样摇晃着辛伟峰的手。
“艳姝你别激动,孩子还会有的。”辛伟峰只能任由她发泄自己的情绪。
“我的孩子,我的孩子”王艳姝拔掉针头,血一瞬间在手腕上划出红线,她不受控制的哭泣,止不住的呕吐让她更加痛苦。原来孩子在她的心里已经有了形象,她每天都能感觉到孩子在体内活动。
“艳姝,你冷静一下。我知道你很难受,你打我,你别自己折腾自己。”辛伟峰紧紧抱住王艳姝。试图让她不再捶打自己的头,但是这时候的王艳姝只有痛苦。别的已经没有认知了。
“我要回家,我不要呆在这,这的味道我想吐,我要回家。”王艳姝捂着自己的头,身下淌出了血。
“好,我们一会就回家”辛伟峰马上叫护士过来。
护士听见了这边的情况马上推了担架床。辛伟峰马上把媳妇抱上去,盖上被子。床马上要推到抢救室时,走廊尽头的病房里传来新生儿啼哭,王艳姝的指甲掐进了自己的掌心。
经过三天的休养,医院说可以出院了,一早上辛伟峰办好手续,准备回家了。医院门外的倒骑驴已经准备好了。辛伟峰把劳保棉袄垫在车斗上。王艳姝坐在上边,一句话也不说,只任由丈夫忙乎。一个小时的连续等车,让辛伟峰后背都被汗水湿透了。家里有邻居王婶帮忙收拾了一下,还简单做了饭。回到家,柜上还温着糖水。
炕上热热的,王艳姝愣愣地坐在那,手里拿着之前给孩子做的小衣服。
“媳妇,我给妈去电话了,妈说大哥家的小健还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