雍王眼眸微动。
他摆摆手:“这是阿宁的舅舅,也是我长辈。”
白玉麟诧异看向他,又看骆崇邺。
“岳母的病如何?”
“沉疴难愈,只得静养。大夫都说了,别折腾,安心养着,也许还能多活几年……”
雍王看向白玉麟:“湖州的神医,真有希望治好岳母?”
白玉麟急忙答:“是,他医术了得!”
骆崇邺却不同意:“侯爷,没有这样的规矩。侯府事忙,我也不能陪内子去治病。”
白玉麟保证:“我带着她,不用妹婿操心。”
雍王沉吟:“这是家务事,本该你们自己商量……”
他话还没说完,坐在旁边的骆宥,已经站起身。
少年人虽然长高了个子,可肩膀单薄,十分文弱。
“不可!我娘经不起任何车马劳顿。有个万一,舅舅担不起责。舅舅如此自私,只顾自己,不顾我们骆家。”
他的嗓音清亮了很多,中气又足,说话穿透力无比强,盖住了戏台上的声音,女客那边也听得一清二楚。
骆崇邺似左右为难。
骆宁静听。
雍王与骆崇邺低声说了几句。
骆崇邺便叫一个倒酒的丫鬟,去趟女客席。
片刻后,丫鬟回来,高声回禀:“老夫人说,人命关天,比什么都要紧。要是舅老爷能有办法治好夫人的病,就让他带夫人回去吧。”
雍王:“规矩就放放,治病要紧。”
骆崇邺只得松口。
此事当着所有人的面,终于落定。
很快,盛京城都知道:第一,王妃的母亲还没死;第二,白氏病重,她兄长大闹骆家,非要带她回余杭。
骆家众人反对,却碍于人情和面子,只得答应。
将来白氏死在路上或者死在余杭,都跟骆家无关,是白玉麟的责任。
小小插曲,无人敢当场议论,事后肯定要说的。
结束后,骆宁与雍王回府。
“王爷,我爹爹自作聪明,利用了您。”骆宁很是歉疚。
白氏与邱士东私通之事,萧怀沣都知道。骆宁没瞒他,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