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得不太好。”温氏说。
“大嫂,我不是替大姐姐诉苦。我只是想说,我有樊妈妈、有从小一起长大的书童和丫鬟,可我大姐姐没有。
对我娘,大姐姐心中仍存一份善念,虽然她从来不讲,她一直渴望娘亲多看她一眼。她甚至对大舅舅也网开一面。”骆宥说。
温氏更糊涂了。
她摸不着骆宥的脉,不知他到底要说什么。
“我大姐姐还说,等她大婚之后,会让大舅舅把我娘带回余杭。从此不接她回来。”骆宥说。
温氏:“这也挺好。”
反正不关她的事。
她去了韶阳,镇南侯府如何跟她无关了。
温氏手里有钱,又有骆立钦这个依傍,娘家还靠得上,她对前路丝毫不畏惧。
“大嫂,我始终认为,善恶若无报应,那我们为何要行善?”骆宥道。
温氏:“话是这么讲……”
“你可知晓,你差点和阿钦一起死了吗?”骆宥说。
“……什么?”
骆宥就把自己从骆宁那里听到的,全部说给了温氏听。
温氏初听,头皮一阵阵发麻;而后,寒气从后脊往上攀,她只感觉骨头缝里都冷。
她牙关几乎要颤栗。
“我没有证据,大姐姐也不想多提,她只是随口告诉我的……”
“我记得,当时那个稳婆说,我胎相不太好,要提前三天搓揉肚子,以便孩子出生。
可在那之前,诊脉的大夫从未提过我胎相不妥。而后的确难产。不用证据,我知道,我心里知道。”她声音颤栗,哆嗦得厉害。
“大嫂,你和阿钦的命,只是旁人的踏脚石。你和孩子死了,对他们没什么损失;你和孩子活着,便要对白慈容感恩戴德。我们阖府被他们当猴子戏耍。”骆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