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,他不该回京。
他从小就没有这些世俗的欲望,权势于他,并无吸引力。
母亲的野心勃勃,在他眼里都是痴念。
他只想读书、吹笛,过些简单小日子。
“娘,您拉我入了局。”裴应声音很轻。
“你若还想要阿宁,就不该想着置身事外。”嘉鸿大长公主说。
“我会听您的。”裴应道,“能否答应我一件事?”
“你说。”嘉鸿大长公主欣喜若狂,知晓自己又胜利了一次。
“绝不再伤害阿宁。”
“自然。”公主说,“我本意也没想过伤她。”
公主半晌离开,派人盯着裴应。
裴应没有出门,可他派丫鬟给骆宁送一个锦盒。
公主要过目。
锦盒里装着一根紫竹笛,下面坠着红线络子,是裴应从韶阳带回来的,他无比珍视。
公主见状,又是心疼,又是无奈。
裴应一点也不像盛京城里的这些贵公子。他似天际的云,飘逸又圣洁,无法琢磨。
公主和驸马两个人加起来,都凑不出半点“闲淡”,他们很努力上进。人性里的“与世无争”,全给裴应一个人了。
“送去吧。”公主叹气。
送还骆宁的紫竹笛,是展露身份,还是斩断往事?
公主不知他心中怎么想的。
这个关头,公主不想狠逼他,就任由他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