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道,“不过,这次之祸,很难给公主定罪。”
“我懂。”骆宁说。
她在寿成宫养了三日。
喝了药,咳嗽止住;手背伤疤也结痂了。
太后瞧着她都安稳了,才能放心。
萧怀沣这三日并不在宫里。他送骆宁来的,也是他接了骆宁回文绮院。
因是从宫里回来,骆宁回家直接走正门。
萧怀沣到了骆家,也与镇南侯闲坐,骆宥作陪。一盏茶的工夫,他这位岳丈就说了一箩筐叫他听着刺耳的话。
反而是年纪小小的骆宥,说话投他脾气。
萧怀沣告辞时,没让骆崇邺送,而是叫骆宥送他出门。
“王爷,这次是有人害我大姐姐?”骆宥直接问,“我不相信是意外。”
他大姐姐没那么倒霉。
“有人谋害。不过,本王事前没把眼线放在那人身上,故而事后才知晓。迟了一步,没抓到把柄。”萧怀沣说。
“是何人害我大姐姐?”
“嘉鸿大长公主。”萧怀沣直接道。
又道,“告诉你,不是叫你鲁莽去报仇,而是让你提防、当心。”
骆宥:“我不会冲动。我会好好念书、习武,将来替王爷和大姐姐出力。”
萧怀沣欣慰一颔首。
他骑马走了。
嘉鸿大长公主府,裴应在收拾东西。
公主发脾气:“你敢走出大门一步,我便要叫你知晓轻重。”
裴应没搭理。
他的包袱里只几件换身衣裳。
公主见拦不住他,便叫丫鬟反锁了他的大门,又把众人全部遣出去。
“你若不信,明早镇南侯府那条街都会炸没。”公主说。
裴应停了手。
他站直了,静静回视他母亲。他身量颀长,遮挡了窗口透进来的半缕阳光。
室内没有烧地龙,寒凉如冰。
“娘,如果我去大理寺作证,加上王堂尧受伤在前,他一定会将您送入监牢。”裴应说。
嘉鸿大长公主脸色难看至极:“你认定是我做的?”
“您答应过我,绝不伤阿宁,可她差点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