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逢年过节,郑夫人进宫没有按品大妆,而是穿着一件华贵衣衫,去了坤宁宫。
郑皇后刚刚忧心完大皇子,这几日气色还是不太好。
“……三弟又怎么了?”
郑夫人把此事,掐头去尾,简单说给了皇后听。
“小孩子闹龃龉,有个丫鬟自尽了。骆家小门小户,没见过世面,恐怕接受不了。我同侯爷说过了,登门去赔个罪,送上三千两银票。”郑夫人笑道。
郑皇后的脸,瞬间黑沉入锅底:“三弟逼死了人,在你们眼里,只是小打小闹?”
“一个丫鬟……”
“那是骆家的丫鬟,不是咱们郑家的。骆家非要不肯罢休,你们待如何?”郑皇后问。
郑夫人挤出笑容:“娘娘,您别动怒,刚受了一场累……”
“您也知道我受累?自家人这样不作脸,叫本宫如何抬得起头?”郑皇后厉声问。
郑夫人笑容维持不下去了:“娘娘,没这么严重。”
郑皇后:“……”
不消三日,满城风雨。
郑霄逼死了骆家丫鬟,郑家还派了人报官,把骆宥关起来的事,一时人人皆知。
郑氏一门三国公,本就无比显赫,又是皇后娘家,人人瞩目。如今恶少仗势欺人,唾沫星子自然要把郑氏淹了,连带着皇后娘娘也颜面扫地。
此事越传越广,传到了宫里。
太后叫骆宁去问。
骆宁刚到,正跟太后说此事,郑皇后来了。
“弟妹,都是勋国公府无礼,我向你赔罪。”郑皇后说。
骆宁站起身:“娘娘,不敢当。恐怕是有心人挑事,叫雍王府和郑氏争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