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你。来这里,只是跟镇南侯说几句话。”萧怀沣端坐。
玄色风氅,里面是同色长袍,黑沉沉的,没有绣任何的金线纹,显得他气质沉而端肃。
他似从黑夜里化形而来。
“我爹爹去了牢房,应该快回来了,王爷稍坐。”骆宁说。
萧怀沣点头。
骆宁:“您是想叮嘱我爹爹,别轻举妄动吧?”
“此事要从长计议。”
“王爷,我知晓申国公有才干,郑氏手握重兵,于家国功劳显著。”骆宁艰涩开口,“骆家可蛰伏。”
若需要牺牲骆宥去保全郑家,骆宁能接受。
郑家封了三座国公府,郑霄是勋国公府的,郑皇后的胞弟;而真正大权在握的是郑皇后的三叔申国公。
骆宁一直记得,前世第一个拥护雍王登基的,就是申国公。
此人哪怕现在还不是雍王心腹,也是他极力想要拉拢的对象。
一荣俱荣,郑家不想闹出丑闻,关乎郑皇后的体面、申国公的威望,可能会由骆宥背锅。
骆宁在来的路上,想了很多。
骆宥哪怕才高八斗,熬过这段日子,等雍王登基后开科考,他考上了,也需要萧怀沣肯用他,他才有资格做官。
若今日牺牲,换取一个感激,未尝不是长久大计。
只不过,此事憋屈。
丫鬟春芝死得冤枉。
骆宥年幼气盛,他如何忍得了?而骆宁,时常在长远筹划与一时快意之间,做出选择。
她嘴上说她能接受,心里却酸涩。
她体会到了无奈,以及前世那种无能为力。
“……骆氏阿宁,你以为本王会叫你们家背锅?”萧怀沣看向她,“本王会用妻弟的清白,去做交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