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宦海浮沉,足迹遍布大江南北,生涯之中不乏凄凉况味。然而,在大宋的朝堂之上,他却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忠良之臣,一位令人敬仰的前辈先贤。
时至今日,他的官阶仍旧止步于四品,且似乎已触及了仕途的天花板,难以再攀高峰。
相较于滕府的富丽堂皇,陈府显得寒碜许多。那扇略显破旧的木门,以及狭窄的院落,无一不透露出陈府的清贫。低矮的土坯墙,围起一方简陋天地,家中唯有一位年迈的老仆与老伴相伴左右,照料日常。
如果要暗杀这个老梆子,杀手恐怕不费吹灰之力。只是蔡京和高俅等人,对于这个老头不屑一顾,要弄死他简直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。但如果直接给杀了,朝堂之上缺少了一个唱反调的人,那不是少了很多乐趣?
书房的烛火还在摇曳,显然陈瓘还没休息。
砰砰砰!
“谁呀?”陈瓘应了一声。
管家和老伴都已睡下,他自然也不会打扰他们,主动走出书房来开门。
“两位是?”
陈瓘看着屋外站着两个狱卒,顿时一脸疑惑。
武植猛然间扬起头颅,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,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令陈瓘脸色骤变,惊恐之下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,刚要张口呼喊,却被武松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巴。
陈瓘奋力挣扎,企图挣脱这突如其来的束缚,然而,在武松那过人的身手面前,他的努力显得如此徒劳。
转眼间,三人已步入了书房之内。
望着自己已然成为他人砧上鱼肉的境地,陈瓘索性放弃了无谓的抵抗,只是双眼圆睁,怒火中烧地盯着武植,仿佛要将满腔的愤懑化作利剑,穿透这沉闷的空气。
武植当即继续行了一个尊敬的弟子礼:“陈大人高风亮节,小子深夜拜访,还请见谅。请大人不要声张,小子只是有些话要说,说完边走!”
此刻,陈瓘已经想开了,大不了就是一死,有何可怕?如果自己死了,也是死在卖国贼手里,反而成全了自己以命直谏的美名。
武松缓缓松开手,陈瓘以细若游丝的声音低语道:“恶贼,既然你已逃脱,我这老命,你若想要,拿去便是。只是,老夫斗胆相求,莫要牵连我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