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巡海道的赋税,哪里是这么好收的!”
江海越说越气愤,就差没骂江锋是个败家子!
换是别人把这包税的买卖谈下来,江海肯定要骂他脑残。
秦良玉等人闻言纷纷点头,觉得江海的焦虑不无道理。
“还有么?”
江锋面色平静看向自己的大哥。
“再就是那沉香,那是白木香树受到如雷电、台风、刀砍等外力创伤,或被昆虫蛀蚀后,伤口处会分泌油脂,再与特定真菌相互作用,经过数十年甚至数百年的时间,在木质部形成富含挥发性有机物的油性树脂,含这些树脂的木材就是沉香。”
“其收集极为不易,朝廷每年征集到的总量最多也就十多万斤沉香木,你既然答应给10000斤……这不是作死么?”
“你让那十三皇子去收,在这岭南之地他能收到个1000斤沉香木,他都能向京城他老爹吹嘘一年了!”
“沉香和珍珠的征收,民众怨声载道,各地方的行政官员都在努力如何让朝廷减少上贡,你倒是加大上贡量!”
“你啊你,打仗还行,搞钱有点脑子……花钱就是没脑子!”
江海越说越激动,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向江锋。
这话说得,秦良玉等人汗颜。
也就是江海这个亲哥敢这么骂江锋,借她们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这么说……也说不出口。
江锋闻言一阵瀑布汗。
这些话说得,实在是没毛病!
“大哥莫急,”江锋慢悠悠地喝了口茶,“我既然敢签下这份契约,自然就有把握。”
“把握?你有什么把握?”江海瞪大了眼睛,“巡海道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,就算你有兵权在手,又能如何?难道你还想派兵去抢不成?”
江锋笑了笑,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反问道:“大哥,对于我们天山城而言,赋税难题根源在哪里?”
江海愣了一下,随即皱眉思索片刻,说道:“自然是珍珠和沉香难以采集,再加上海贼和山贼猖獗,民众无法出海和上山。”
“错!”
江锋沉色道。
“哦?那是什么?”
江海不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