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种事,你听谁说的?”
“害,我二大爷的四舅家侄子的堂兄弟在衙门里当差!”
少女吃着糖葫芦静静的听着这一切,来往吏部衙门办事的官员匆匆而过,谁也不会注意到一位六七品的小官和这位身穿粗布衣服的少女。
没多久,李景隆坐着官轿来到吏部衙门门口,带着随从直接走了进去。
偶然间撇见少女,并没有在意,中年从吏部衙门走了出来,正好与李景隆迎面走来,中年连忙拱手行礼。
李景隆看了一眼,问道:“外地来的地方官?”
“是!”中年很规矩的说道。
“来吏部找升官门路的?”李景隆问道。
“不是!”中年不卑不亢。
李景隆摆摆手,不耐其烦的走了,小声嘀咕道:“一看就是没钱的穷鬼!”
中年出来后,对着少女说道:“闺女,走吧!”
“爹,刚才那人是谁?”
少女忿忿不平道:“咱们又没得罪他,干嘛要无缘无故的羞辱人!”
中年沉声道:“曹国公,京城的大人物,咱们惹不起!”
“有什么了不起的!”
少女愤慨道:“一看就是个大贪官!”
中年听到此话立马停了下来,正色道:“小月,这里是京城,不是咱们凤阳,不要乱说话惹来不必要的麻烦!”
“等吏部把爹带来的条子交上去,圣上召见后,咱们就回去!”
这对父女正是凤阳县县令张度和他的女儿张月。
“爹,咱们住哪里?”张月问道。
“京城没有驿站,咱们找个地方租住吧!”
张度叹息道:“爹打听过了,现在的朝政国事都由吴王殿下处理,而吴王殿下最近又要大婚,一时半会召见不了,咱们先租上一个月吧,不够再续!”
“爹,京城的物价好贵的,一串糖葫芦都要三文钱,在咱们凤阳三文钱都能买两串了!”
少女担忧道:“想必租房的价格也会很贵,女儿担心带的钱不够用!”
“先住下来再说吧!”
张度也很担忧,叹息道:“希望吴王殿下可以早些看到奏疏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