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仙,我早就连骨头都烂得光了,哪还有今天的风光。”
我说:“听刘爱军说,你如今在大马风光得很?”
黄惠理道:“这些年倒也赚了些身家,表面看着风光,实际上也没那么厚实。东南亚鱼龙混杂,我一个外乡人,人生地不熟,想要生发,单打独斗不成,所以落地就入了义海会,靠着义海会庇护,才算落地生根。不过入了义海会这样的私会党,享受人家的庇护,就得给人家做事,他们愿意接纳我,也是看中我这正经千门传承的根底。如今我除了自家的买卖,主要就是替义海会洗钱。”
我问:“你跟刘爱军提的东南亚大妆局,用的是这个义海会的钱?”
黄惠理道:“是我自己的营生。我在大马落地站稳之后,带出了班徒弟,依旧做老本行,倒也攒了些自用的家底。输赢都是自己的,跟会党的资金没有关系。”
听他这么一说,我心里就大概明白他的来意了,道:“刘爱军帮你捎话,说你想来见我一面,寻求庇护。不过你真是这么想的?”
黄惠理道:“真人明鉴,我这点小心思哪瞒得过您。”
他说到这里,并没有继续往下说。
我微微一笑,没有接这话头。
屋子里一时沉默下来。
小梅便道:“茶都凉了,我去再烧些热水来。”
我摆手说:“不关你的事,我们两个在对账。”
小梅一脸茫然,不明所以。
正沉默着,忽听林子青在门口道:“真人,前面来了个自称叫郑六的人,说跟您是老相识,不想摇签就来见您,我们拦着不让进,他便大吵大闹,还砸坏了三清像前的香炉。”
郑六终于沉不住气了。
我来到香港后,造出这么大的声势,却一直没有联系他,等的就是他上门。
他这种人,主动送上去的,从来都看成理所应当,不知道珍惜,只有自家求来的才晓得其中难处。
我摸出一枚大钱,递给小梅,说:“这是个在内地的熟人。惠道友,你帮我走一趟吧,把这大钱给他,跟他讲,他想要求什么我都知道,但甘蔗没有两头甜,让他回去仔细想一想,想好了抛三次大钱,如果三次都是字,我自然会出现在他面前,圆了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