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帝捏了捏淳哥儿的脸颊,并未回答淳哥儿,而是微微动了动手指。
内侍立即一声,“将赵将军送去宗人府。”
“圣上……”孔怡翠顿时急急膝行两步,想要求情。
“怡翠!”予欢出声制止,没挨板子已是侥幸。
果然,怡翠还不待开口求情,却陡然对上帝王饱含威慑的双眼。
孔怡翠只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扼住了脖子似的,所有的话都被噎在了喉咙处。
夏帝放开淳哥儿,温和了声音道:“先且随你祖父回去。”
淳哥儿想着娘亲教自己时的礼数,当即整理了一下小袍子,跪在夏帝脚前,规规矩矩地磕了一个头,“淳哥儿告退。”
夏帝正要起身,着实没有料到小人儿会这般礼数周全。
愠怒陡然一散,“嗯,去吧。”
众人一路无话出了皇宫,一进马车,怡翠的眼泪落了下来。
两个小姑娘见怡翠落了泪,顿时也抱着她哭了起来,喊着娘亲。
予欢微微一叹,也不劝她。
反倒怡翠顾忌着孩子,反而自己止住了哭声去哄孩子。
待进了秦王府后,裴梓隽和秦王去了前书房。
而予欢则让淳哥儿带着妹妹去后院去看小白。
她则带着怡翠回了望花坞,进门时命如云和如影守着门,不要让人进来。
这次进京,因木丹即将临盆,经不得颠簸,便将临风夫妻都留在了清南。
待予欢和怡翠在里间儿坐定后,怡翠忍了一路的眼泪决堤般流了出来。
哭了一会儿,怡翠擦干了眼泪,愤恨地道:“她怎么那么狠毒啊,非得逼死自己的儿子才罢休吗?
你听到了,她还好像受了大委屈似得,她心狠手辣不说,都成了我们的不是。”
予欢拍了拍她的手,“我们不是早就知道长公主是什么人吗?现在不是我们哭的时候,还是先想法子将赵霆从宗人府弄出来要紧。”
怡翠有些坐立难安,“是啊,宗人府里堪比牢狱,长公主她就是逼着我们低头。
不,她是逼着赵霆低头,逼我去死……”
予欢神色泛起嘲弄,“她想的多了,那也看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