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宴瞧了眼周遭,语气漫不经心的吊儿郎当:“这里又没旁人,再说我只是脱了个上衣,这有什么荒唐的?”
沈棠宁一听脸色愈发的烫,她难道不是旁人吗?
而且,什么叫只是脱了个上衣,难不成他还想连裤子一起脱……
“那也不能……”
池宴突然朝她游了过来,她警惕地后退两步,只见他眼神玩味望着她:“你真不下来试试?”
她眼神坚定地摇了摇头。
“好吧,那你就在岸上瞧着。”他耸了耸肩也没强求,转身埋进河里认真捞鱼。
沈棠宁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,她颇为新奇地东摸摸西望望,掬了捧清水感受着穿过指尖的清凉,眼睛一闪一闪地明亮。
池宴看似专注地摸鱼,实则注意力都在她身上,见她跟个小孩儿似的看什么都觉得新鲜,唇角忍不住翘了翘。
还是这副模样瞧着赏心悦目,明明年纪比他还小,整天苦大仇深的,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什么血海深仇……
眼角余光瞥见沈棠宁偷偷望了过来,池宴立即若无其事垂下了眼。
沈棠宁抿了抿唇,瞧见那水里来回游动的鱼儿,心里有些痒痒,距离隔得有些远,需要脱鞋淌过去。
可她刚才才说不下水,现在岂不是自打嘴巴?
她反复观察了几遍周围,确认这荒郊野外没人会突然经过,又看了眼池宴的方向,见没注意这边,偷偷摸摸除去鞋袜,试探地把脚探进溪流。
夏日的溪水并不算凉,带着被阳光晒过的温度,这样新奇的体验对沈棠宁这样循规蹈矩的人来说,无疑是一次大胆的尝试。
她一边觉得刺激,小心翼翼将裙摆攥着,一边往更远的地方淌去。
殊不知这一切都被池宴尽收眼底,他望着水面倒映得一清二楚的身影,眼里的笑意止不住。
沈棠宁被溪流里的鱼虾吸引了注意力,全然忘了怕被池宴发现的尴尬,专注地抓鱼。
她也没有工具,索性将裙摆打了个结缠在腰间,直接用双手去捧,那鱼只有她的小指长,行动却灵活的很。
尝试几次无果后,沈棠宁非但没有气馁,反而愈挫愈勇,忙活了大半天,终于,成功让她逮到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