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系统它一直都在沉睡状态,只有我呼喊它的时候它才会出现。”
“出现,”裴观烛瞳仁儿看着夏蒹颈项上的黑色水晶,“它是,人么?男人还是女人?”
夏蒹忙道,“并不是人,系统是一个,会在我脑海里和我对话的东西,从来也没有人身的。”
“这样,真是不可思议。”
裴观烛紧紧从她身后环抱着她。
夏蒹看不到他的神情,只一心看着半卷起来的车帘外,淅淅沥沥的雨,手放到少年清瘦的手背上,和他有一句没一句,聊着闲话。
夏蒹又回到了一开始从苏府回来时,裴观烛为她安排的那栋背靠深山的安静宅子。
对比裴府,其实夏蒹一直都更喜欢这里,马车停在大门前,夏蒹和裴观烛紧紧牵着手,少年手中举着红色油纸伞,木履踏到台阶之上。
夏蒹慢他一些,视线不住落到他骨节匀称的脚踝,明显空荡的金环上。
“裴观烛,”夏蒹走在他身侧,雨滴打在伞面上,“咱们在京师成婚之后,便继续前往冬周吗?”
木履磕碰地面的声音停止了。
裴观烛停住脚步看向她,伞下,漆黑的眼仁儿看不出什么情绪。
“怎么会,”他唇角是弯的,像是用笔画在人偶的脸上,“我们不去冬周了。”
夏蒹睁大眼睛,“为什么?”
“我们要一直在京师生活,”裴观烛道,“不需要了,本身我去冬周”他的眼睛看着她,却像是通过她,再看别的什么,“本身我去冬周,便仅仅是为了”
“为了金环吗?”
少年微怔,涣散的瞳仁儿一下聚拢,看着她,好半晌才轻轻摇了摇头,“金环只算表面之物,真正曾经折磨过我的,是我早已经不知何为错,何为对了,”
雨幕不停,散着少年清朗,却浅慢的声音,“我在幼时,大概,舞勺之年,不,或许比舞勺之年还要小的时候,曾用斧头砍死过我母亲送给我的一个丫鬟,我将她肚子剪开,一样一样掏出了里面的所有东西,之后,将她的尸首扔到了花坛里,便没了力气,第二日母亲看到了,之后,”他的神情有些恍惚,又有些沮丧般,“之后母亲请了自冬周来的高僧,帝伽摩耶,据说他当年便开始自冬周前往各国游历,而金陵便是他穿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