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非要瞒着我不可?”
真想把这世间的所有人,全都杀光算了。
窗纸外,红色灯笼摇晃,泪水一点一点从右眼眶溢出来。
真想把所有知道我过往的人,全都杀光算了。
为何总是要这样欺负我?
为何,总是要这样?
姨母也是,父亲也是,她们都知道我的过往,我那不想被夏蒹知道的,难堪的过往。
明明夏蒹一直看着我好的一面就够了。
明明这样就足够了。
为何要反反复复,把我的难堪给夏蒹看?
“为何要这样”
泪水打上手背,裴观烛低下头,用额头反复蹭着夏蒹的手。
“为何要这样对我”
【你怕的真的是这个吗?】
裴观烛眼眶蓦的瞪大,猛地转过头。
石刻娃娃的脸面朝他。
【你怕的真的是,被她知道过往吗?】
【明明是这个自私的贱女人,她一定会离开你,不是吗?】
裴观烛下巴微颤,摇了摇头。
“不”
【你敢说不是吗?】
【明明你比我更要在意这件事,她的怪异之处,你敢说你真的从没有在意过吗?】
“我”
【那你暗中搜查的那些东西,算什么?】
石刻娃娃细长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。
眼珠发颤,裴观烛看向对面桌上,被压在一沓废弃宣纸下的纸页。
【她不会说金陵话,算什么?】
【她在金陵偏地长大,家中有七口人,她被当成不要的接到你继母的别庄,当时年岁已有十二三,手上却一点茧子都没有,算什么?】
【她偶尔说的那些,甚至你都没听说过的话,算什么?】
【她见到笼子第一眼,不是惊叹,而是看向你,好似未卜先知,算什么?】
【这些,都算什么?】
一句接着一句。
好似一根又一根原本便扎在他心上的针,被指头死死摁下去。
“是啊,算什么?”
少年漆黑的瞳仁儿无神,泪水不流了,却干涸在他的脸上,“说到底,一切只是她的骗局罢了,她欺骗我,而我早已发现,